读书笔记

美的历程读后感3000字

admin2022-08-28 14:41:35.0读后感666

  最早接触“美学”这个名词,还是在十几年前参加自学考试时,有一门功课就叫作《美学》,当时也是很认真的看过几遍,但作为中国的孩子,都是考过便忘的。印象中它好像讲逻辑学的知识比较多,像假言推理、选言推理、二难式,至于什么是“美学”就说不清楚了。

  去年11月底购买了收藏了好长时间的两本书,其中一本就是李泽厚先生的《美的历程》,12月5日拿到书后,就迫不及待的看了目录和序言,了解到了本书将是带领读者作一次“美的巡礼”,那么到底什么是“美”呢?

  一、“美”即是“有意味的形式”

  我们现在看远古人类在器物上刻画的动物图案或几何图形,觉得从形式上来看,它的布局排列很有一种美感,向仰韶期半坡彩陶屡见的多种鱼纹和含鱼人面,新石器时代陶器的抽象几何纹(各种各样的曲线,直线,水纹,漩涡纹,三角形,锯齿纹等)可是,这些刻画最初的用意是什么,他们的来源又是什么呢?目前这些仍是艺术史之谜。但有种观点认为:“……更多的几何形图案是同古越族蛇图腾的崇拜有关,如漩涡纹似蛇的盘曲状,水波纹似蛇的爬行状……”这也就是说,我们今天所觉得的“美”,可能并不是古人创意的初衷,原始社会的“装饰”“美观”实际上是合在一起的,至少在那时,实用和审美还没有形成“分化的需要”。

  后来,动物形象的写实逐渐变为抽象化、符号化,以至于今天,我们只看到了这些存在的形式,而不知道它的内容了。实际上它的产生“可能是具有严重的原始巫术礼仪的图腾含义的”,即“抽象的形式中有内容,感观感受中有观念”。于是克乃夫·贝尔就提出了他那著名的论断——“美”即“有意味的形式”。这种“形式”它还有一个积淀的过程,人们依据图腾或者生活实践就地取材,将之反映在器物上,作为“装饰”来用,并不断的简化、抽象化,蕴含其中的观念、意绪、想象也在发展变化,但二者依然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,最终就具有了约定俗成的结果。美的对象及审美情感也就这样的产生了。
美的历程
  二、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美学表现

  从远古图腾到原始的歌舞,古人的情感、观念和心理就是这样借助某种形式在个体与个体之间,部落与部落之间传递、交流着的,客观形象和主观感受紧密结合。再以后,艺术渐渐从生活中分化开来。正如马克思所说:“从这时候起,意识才能真实的这样想象,它是某种和现存实践意识不同的东西,它不用想象某种真实的东西而能够真实的想象某种东西。”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人类在血与火的淬炼中迈入了青铜时代,建筑的艺术,浪漫主义的世界,人的主题接踵而至。就文学来看,诗经、楚辞以降,汉赋、唐诗、宋词、元曲、明清小说渐次各领风骚,各自成为一代文学代表样式。“有意味的形式”不断的丰富、发展、变化着,人的审美情趣也随之不尽相同。然而大浪淘沙,庸俗的、低级趣味的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,而那些交织着灵与肉、血与泪的呼喊、思考、想象却成为了永恒的经典,其中蕴含的美学思想和审美趣味,就是在今天也还在感染、触动、激励着新世纪的人们。

  追求美、发展美、表现美,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,当今时代,我们在通讯、航空、航天等领域,可谓是后来居上,能人志士辈出,他们也在建立着我们这个时代的技术标准和审美规范,“有意味的形式”必将产生更多的表现方式,像5G通信技术,像电影《流浪地球》的拍摄。未来的人们回望我们这段历史,也一定会产生像我们对古人所生发的那样的敬意。

  然而我们也不得不正视,眼下某些以丑为美、以恶为美的不和谐现象也充斥身边,翻开新闻,不时可见。就拿椰树牌椰汁来说,它的“美”本身在于它的真实、纯正的味道,可偏偏要在庸俗的广告上做文章,终被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,接受大众的批判。它的悲剧归根到底是出发点就是恶的,而恶的,无法催生出美。可见,这个时代,不管形式如何,“有意味”依然包含着“真、善、美”的观念。

  三、美学与语文教学的联系

  仰望星空也要脚踏实地,接触美学也不能封闭于它的圈子,做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。将美学的知识迁移到语文教学中来,我们会发现课文的价值又有了另一番味道。

  郁达夫在《故都的秋》中写道:北国的秋,却特别地来得清,来得静,来得悲凉。似乎悲秋,已经固有的成为了中国传统文人的血脉。宋玉有“悲哉!秋之为气也,萧瑟兮,草木摇落而变衰”,杜甫有“听猿实下三声泪”,马致远有“断肠人在天涯”,乃至红楼梦中也有“已觉秋窗秋不尽,那堪秋雨助凄凉”。但这些都是“把秋愁当作一种人生的苦味来抒写的”。以至于至今我们一提到秋天,必定就有了某种悲凉的意味。进入文学作品中的“秋”这个意象就这样固有了人们赋予它的,经千百年而流传下来的特定的情绪、观念和思想,这是不是一种“有意味的形式”?能够打破这种形式的不多,可是郁达夫的“悲秋”也是如此一辙吗?我们看他下文的“庭院秋景”里“租人家一椽破屋”,“秋蝉落蕊”中“像花而又不是花的一种落蕊”等句子,这分明不是悲秋而是在赏悲。如果说“清”“静”有可赏可审的地方,那么这个“悲”又如何去赏呢?

  西方的唯美主义,有以死亡为美之说。日本传统美学中也有个非常重要的概念——物哀。川端康成在1952年写成的《不灭的美》中说:“平安朝的物哀成为日本美的源流。”“悲哀这个词同美是相同的。”从这里来看,郁达夫对于秋天就有了与以往的士大夫不同的感受,他认为“秋天带来的死亡本身就是美好的,诗人沉浸在其中,并没有什么悲苦,而是一种人生的享受——感受秋的衰败和死亡。这是人生一种高雅的境界”。孙绍振先生称之为“审悲”,这是与“审美”相对的一个美学概念。

  再看王羲之的《兰亭集序》,郭沫若先生认为此文是后人“依托”的,原因是乐则乐矣,为什么突然就“痛哉悲夫”呢?他这前后的矛盾实是无理。在兰亭修禊时,以王羲之的个性特点,他断然不会冒出悲观厌世的消极情绪来。郭氏的理由概括起来有这样两点:不合时代,不和思想。(参见百度百科)

  实际上,从东汉末年到魏晋,意识形态领域出现了一种新思潮,即所谓的新的世界观人生观。它的基本特点是和反映在文艺美学上的思潮相一致的,简单的说,这就是人的觉醒。从《古诗十九首》来看,“生年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”,“人生寄一世,奄忽若飙尘”,“人生非金石,岂能长寿考”,“人生忽如寄,寿无金石固”……它们在对日常时事、节候、名利、享乐等等的咏叹中,“突出的是一种心灵的短促,人生无常的悲伤”。这种感慨喟叹,“从建安直到晋宋,从中小层直到皇家贵族,在相当一段时间中和空间内弥漫开来”。王羲之的“乐极生悲”,“痛从中来”,得出的“一死生为虚诞,齐彭殇为妄作”,恰恰是反映了那个时代“人的主题”以及“对人生的执着”。“在表面看来,似乎是如此颓废、悲观、消极的感叹中,深藏着的恰恰是它的反面,是对人生、生命、命运、生活的强烈的欲求和留恋”。

  孙绍振教授在自己的著作中多次强调“审美”,“审悲”,“审智”。一种审美情趣,深刻的影响着作家的思维与表达,“后之览者”要想“有感于斯文”,必须能够体认作家之于作品的“有意味的形式”。否则就可能在不同的维度、层次上与作者隔空叫喊。

  《美的历程》带领读者做了一次“美的巡礼”,让我们直接感触到这个文明古国的心灵历史,“美作为感性与理性,形式与内容,真与善,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,与人性一样,是人类历史的伟大成果”。易中天先生评价此书“诚非大手笔而不能为”,值得我们细品!

1 2